宗禄捏紧了信纸,闭上眼眸,平稳着胸腔里紊乱复杂的气息。
晋拓洵常年跟随酆笠梌,又曾是国子监的先生,朝中大多官员都是经他之手,晋氏一族在西凉根深蒂固,就是陆家,也对其轻易动惮不得。
宗禄站起身,将信纸放在桌上,木匣里放了一页纸,上面压着一块翠绿的玉佩,玉佩上刻着‘沈’字。
他记得,这是大人的玉,怎会出现在这里?
宗禄拿起玉佩与那一页纸。
——吾身虽死,其心念默。
寥寥几个字,宣纸上晕染了一圈血渍,鲜红与黑墨交织着,就如那晚暗夜里的将军府,血流成河。
宗禄将玉佩与一页宣纸放进木匣,淡声道:“到时都葬在晋相的棺椁里。”
他将信函迭好放在怀里,看向贺五,“你若不嫌,日后便跟着我,替晋相走完接下来的路。”
贺五后退两步,朝宗禄单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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